【all叶/哨兵向导】哥的征途是星辰大海(75)
第七十五章
“恕我冒昧，卫斯文夫人，您是在质问议会的立场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先生。”
“那么我假设，您是认为信号会和我有关系？”
“不是的先生……”
“我很失望，夫人，您在怀疑我们的合作和协定。如果我是您，我绝不会在冲动之下有这样可怕的想法——毕竟在这个通讯前，我向您保证，我对贵队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议会甚至以为你们全军整装戒备，可是你告诉我……是的，我很失望。”
“但目前……谁在外面！？”
对话突然刹住，高跟鞋的“咚咚”声迅速向门边靠近。
门边蹲守的灰狼无声地碎裂消散，当门“刷”一声分开时，卫斯文夫人只看到一条空空荡荡的走廊。
“你太不谨慎了。”那声音骤然变得冰冷。
卫斯文夫人脸色苍白：“我很抱歉，或许是我太紧张了。”
“恕我直言，贵方对队长的隐瞒总是让我怀疑你们合作的诚意。不过算了，这无足轻重，您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担心他在虫潮前擅自离队会受到的后续调查。还有，”声音缓和下来，“借此机会，向您分享这个好消息：最后一个波段截键配对成功了……”
训练场上，邹远目光微凝，忽然一怔，惊喜地大叫：“唐昊！是唐昊回来了！”
“昊子！”
一群人叫嚷着放下设备朝门边那个人簇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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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叶修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依旧在脱离隔离带的一刹那因为那股古怪的消毒剂味道皱了皱眉。他从天花板爬下，翻身落地，落入一个漆黑的房间。
张佳乐已经借着越来越暗的导引灯翻找了周围的几个箱子，“叮铃哐啷”的声音在空荡的封闭空间里清晰可闻。
“是什么？”叶修问他。
“好像是药剂，还有营养液。”张佳乐的声音奇异地冷静。
导引灯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了。
叶修摸出先前的太阳石，微弱的荧光照亮了一小片空间。
这是一个机甲库大小的仓库，两人都对这种结构的空间很熟悉——这显然曾经是一个机甲车间，现在已经被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大约是经常有人出入，房间内灰尘并不很大。而就在张佳乐刚刚挪开的几个箱子背后的墙根下，露出了一道荧光绿的应急导引灯。
两人对视了一眼，顺着墙壁抹黑走到了门边。张佳乐随手一推，门就这样随意地滑开到一边去。
两人下意识分开，瞬间贴到门后。
一片寂静，叶修几乎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
张佳乐悄声道：“有声音。”
叶修自然什么也没听见，但听到张佳乐这样说，便忍不住缓缓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
然而依然什么也没有。
这让叶修突然提高了警惕，因为再是无人的地方，精神力也不至于一点东西都感知不到。这种感觉与其说是一片空白，不如说是似乎所有可感知的电磁辐射都被吸收掉了。
就在叶修警惕时，张佳乐却突然果断起来：“跟着我。”
他侧耳听了一会儿，迈步出去，又说了一次：“跟着我。”
在叶修这许多年的经历里，很少有地方能黑得这样彻底。即使深入虫巢，那些虫子的眼睛、盲触，甚或晶亮的羽鳞，也总是多多少少会有些光芒。而在这个百花远星埋藏在地下的神秘空间里，除了几条通道里偶尔出现的应急导引灯，其他地方都黑得宛若实质。尽管叶修手上捏着太阳石，那一团小小的光亮，也似乎随时都会被周围的黑暗吞噬。
然而这种情况似乎对张佳乐毫无影响，哨兵的天赋在这样的时候分外引人妒忌。他就走在叶修身边，虽然走走停停，却走得十分肯定，脚步也越来越快。
他们顺着通道，走过一个个岔道，有时会因为走到死路回头，但总是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张佳乐不时会停下来谛听片刻，又继续走，似乎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目标。于是叶修也停下来听，然而不论走多久，除了衣服摩擦的声音他依然什么也听不到，精神力无论放出去多远，感知到的也是一片死寂。
叶修莫名觉得自己被这空间针对了。这种精神力什么也感知不到的感觉使他觉得警惕又新鲜。如果张佳乐不在场，他大概会走得更谨慎些，但是叶修对队友总是抱着充足的信任，更妄论这个队友是他十分熟悉的哨兵。
两人一路上一语不发，通道中的大部分门都紧闭着，偶有能打开的，也不过是一些杂物间和已经收拾干净的空置会议室。就在张佳乐又一次停下时，叶修终于听到了一种非常微弱、断断续续的“滴滴”声。
张佳乐带着叶修转过一个拐角，声音又听不到了，但这一次张佳乐没有再停下来，两人拐入下一个通道时，叶修再次听到时，那个声音已经明显就在前方。
两人加快脚步，终于来到一道厚重的的防护门前。
门上一个红外感应头“嘟”一声启动，但还不等它朝两人的方向转过来，张佳乐已扬手把什么东西打了过去。
叶修：“……”
他有点古怪地看了张佳乐一眼——从刚才在塔底直接把地砖撬起来，再到现在的这种简单粗暴的操作，叶修真的有点怀疑磁引人可能对张佳乐的脑子造成了什么不可逆的损伤。
张佳乐道：“我没有破坏公物，那就是个模拟器。”
叶修：“我什么也没说。”
张佳乐又开始有点烦躁。
“滴滴”声在门后不间断地响着，像是古老的电子表报时那样叫人有点不舒服的警觉。
叶修上前摸了摸门，顺着门摸到靠墙的地方有一个虹膜识别器和一个脑波二维显示屏。
两个装置都黑着，显然没有接通。
叶修想了想，提议道：“炸了吧？”
这回换张佳乐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叶修。
“不然怎么办，这都没接通的，你就算在通行列上也进不去。”
太阳石照过玻璃质感的墙面，叶修突然顿了一下，后退几步，往侧面的墙上照过去。
“百花加油！”
“百花平平安安！”
“大家一起加油！”
……
一行行用漆笔写成的黑色的字层层叠叠，在微弱的太阳石的荧光下，看上去就像浮在光洁的墙面上。
叶修豁然回身，这才发现，这一条拱形通道两侧的墙壁上竟都写满了这样黑色字迹，所以远看上去整条通道除了顶部比较高的地方，竟像是被全然涂黑了一样。它们这样一句句这样紧紧地贴在一起，一层层这样密密麻麻地堆叠起来，只能从偏侧的方向窥见最上层的一些简短的字迹。
——像是有许许多多的人，前赴后继，就这样紧紧地、毫不保留地，拥抱在一起。
叶修被震撼得愣怔了许久，这才想起来去看张佳乐的神情。
张佳乐很仔细、很仔细地读着墙上的话。因为光线微弱，他把脸凑得离那面墙很近，鼻子几乎是贴在墙面上。但是叶修莫名地觉得他读得不认真，因为他读得太慢了，慢得几乎是在数那些笔画，慢得看起来像是在思考其他的事，甚至有那么几秒钟，叶修怀疑他的目光是凝滞或者恍惚的。
“借一下石头。”他说。
叶修走过去把太阳石递给他。张佳乐背身接过，把太阳石放在墙面上，就着这姿势将身体半撑着靠在墙上，头也侧靠着，依旧背对着叶修，盯着墙面上太阳石照亮的地方。
“百花向导不多。”张佳乐突然开口。
叶修眉头微皱。
张佳乐轻轻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
“我和大孙毕业回来的那一年，每年向导的出生率就已经是联盟最低。按那个时候的数据，应该是一个向导每年可提取的向导素要供给三百个哨兵。
“大孙说，按照我在学校里那样浪费的样子，在百花应该被送上法庭。所以百花的在役哨兵对五感和情绪的控制训练总是最严格的。我们不能浪费，我们要把哨兵的对向导可能需求降到最低线以下。因为这样的训练和控制，百花的哨兵五感退化得很早，但是只要没有陷入长夜，就不会退役。
“也就是在战队成立后不久，联盟向导总公会第一次因为舆论面临被解散的情况。”
叶修突然觉得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向导计划。”
张佳乐再次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向导计划”被称为联盟议题的耻辱，是联盟有史以来“物化人类”最严重的实验计划。当时还存在的向导人权志愿军首领认为，即使在帝国时代，也从来没有更恶劣的计划。虽然这一实验计划的最终目标是研究出可以激发向导素的人体生理机制，但是在那之前，基础计划中罔顾向导意识和生存需要，对向导素提取标准的大幅提高的要求，预计将造成当时百分之八十的向导将陷入长夜，永远失去自我意识。而当时向导公会赞助此实验项目，提出的口号则是“牺牲一代人，拯救全人类”。
叶修再次抬眼看向那些写满墙面的密密麻麻的留言时，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禁不住倒退了一步。有一种可怖的预感伴随着一种肢体上的寒毛倒立的感觉，顺着他的脚底窜上他的脊背。
“当时街上有人游行，还有一个小姑娘专门写信给战队。她说谢谢，如果不是战队的存在和几次虫潮里战队的实力证明了这种需求的可控性，按照百花当时向导的出生率，可能会被公会强制执行向导计划。
那封信里画了满满一页的笑脸，来表明她和她的向导同学都一样感激战队所做的一切。
大孙说，百花战队和联盟军的根本差别是，战队保护百花的所有人，保护百花星域内所有人自由成长和生存的基本权利。这是我们战队所以建立的根本目的，也是战队服役的最高宣言。”
张佳乐说到这里，声音开始发抖。
“张佳乐？”
在这个诡异的空间里，叶修感知不到他的情绪，几步上前，却在太阳石微弱的光芒下，看到张佳乐满脸的水光，和墙壁上一行娟秀的漆字：
——“哨兵加油，百花加油！”
后面画了一个可爱的笑脸。
tbc
嘘我错了
年更er的厚脸皮
因为前两天的事上来看了一眼看见挂了好几章，然后看了私信才知道有几章是很早就挂掉的，所以emmm
有几章其实我当时写了发完了以后就没管了，现在找发现除了大纲草稿没找到原文件我也是很奇怪
可能是手机码字当时发了，然后文件丢了吧（跪
但是刚好之前在修文，所以有的章可以重新写一下，也算是塞翁失马吧（其实是心碎过的），但是因为现在情况特殊，修的文也在电脑上没带回来，所以emmmm？？再说？？
等我回学校整理完会发个目前的txt给大家的（当然可能又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今天这章其实也相当于是重写的 之前写好的存在电脑上也没有带回来科科（跪 我本来想存好几章发大招了呜呜呜）
而且老福特这改版改的我真的好难受这都是啥玩意儿我从昨晚研究了好久私信容我慢慢回
主要是因为这两天的事觉得有点想念大家（其他时候可能都忙着吃鸡和农药吧（我鲨了你
愿意看的可以继续看，也可以等我发了txt补了之前的再看，已经完全忘了不想再看的我觉得比较明智，目前来看年更er真的很不靠谱（再次鲨我自己
只希望大家一切都好 爱你们
（我就是上来打个招呼完成年更的k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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